顺吹本人

小号,杂食

暂时吃:
灵魂摆渡吏all
极限挑战allshow
坤音四子all岳(过两年才带dd玩)

#吏金#轶事.[零]

不是很了解中国的宗教文化,也没太搞明白灵摆所使用的神话体系…所以任性的开了脑洞。多私设,欢迎一起探讨背景和设定∠( ᐛ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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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他一口水。那救不了他的命,却救了他的心。”
   

    
烛影随盲公的息息而倒。蚕丝的琴弦被按压,因振动而发声的古琴便掐尖了喉管。这夜,更静了一点。
值此万籁俱寂时,盲公张了嘴。他的双眼没有焦距,目光落在黑暗里。
“你要听。我讲给你。”
呜的一声,从关不紧的窗缝儿里钻进来的一簇风,吹熄了半死不活的挣扎着的最后的火苗。
 
盲公语调平静,娓娓道来:
——
众生所居,天、地、人三界。
人死以后,神魂灵气归于天,精魄形骸归于地。地界,也作冥界。其中,除了等待投胎转世的魂灵和被囚禁的罪孽深重的亡魂还有为冥王卖命的鬼差。
有一鬼差,无名,不知做了多久拘人魂魄的差事。

一九三一年后,侵华日军成立伪满洲国,侵占东北,在各地挑起事端。此时的九州大地,生灵涂炭,遍野哀鸿。勾魂的鬼差,几乎在人界安了家。

无名管辖的地界儿是最早一批浸染鲜血的土地。
每当入了夜,趁着高架的炮火静息,无名便将帽子抓在手里,绕城内走一圈,绕城外走一圈;绕街道走一圈,绕山野走一圈。这一走,队伍便在无名身后排起。
所有的鬼魂都是死前最后一刻的样子。有的命好,一枪中了心脏,走的时候,完完整整的走。有的脑门上开洞,一边走,白花花的脑浆子往外流,落到地上,成了看不见的埃土。最惨是挨了地雷。炸烂双腿的用手抠着地走;只剩下一条的单脚作双腿蹦;还有全身都成了几块,成了粉末,靠着三分魂魄化作幽火混在队伍中间。
无名走过的地方,其上横七竖八倒在一起的尸体,还有日本人的一份子。无名走过时,那些日本士兵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穿插着走在中国人之间。无名并不驱赶,将所有人带到冥界的入口。死去的日本士兵不归冥界管,被一个一个捡出来挡在大门外面 。无名不是管事儿的,只能看着那些土黄的身影离去。等鬼魂去的去,留的留,无名才展一展帽子,扣回自己头上。

除了不能进入冥界的鬼魂和些固执的鬼魂,非要他训教,其余的,无名一概不看。他看不过来,也看不下去。
曾有一晚,无名走到村居内,身后跟着的才陡然多了起来。白日里,日本军队在村里投了毒气弹,不论老少人畜,都被这弹“炸”了脏腑,脸色发青,滑稽得像一个个大茄子。但当无名看到被母亲护在怀里而活活闷死的婴孩时,他笑不出来;看到倒在阶梯上的尸体向外伸长的手臂时,他笑不出来;看到人们脸上最后凝聚的并非恐惧而是思念时,他笑不出来。

无名转过身,念起了咒语。

乱世里,活人都顾不上脸面,哪还有为死人入殓的师傅。无名,在此之后便拾起了这个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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